江原道

活下去总会遇到好事的

【孟美岐/吴宣仪】野风和琼珶

*不上升真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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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内个101里的内个山支和内个笑眼妹

看完撑腰以后激情搞姬,短平快地搞一发

摸鱼作品,颜狗只会舔颜,非常肤浅,狗血且俗

虎头蛇尾,节目没看全,如有ooc部分请见谅

(不要因为搞姬fo我!真的! 


1

 

孟美岐是一个很怕麻烦的女孩子。

 

她的名字念起来比写出来甜,初次见面的时候别人多半会问,“岐”是娇娇的琦还是嫩嫩的琪呀,或者富贵一点,写作祺?如果她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女孩儿,可以念一句“岐分两回首,书到一开眉”,顺便背诵一遍唐诗三百首。但孟美岐只是一个怕麻烦的姑娘,所以她只会笑一笑,说,就是山支的那个岐嘛。又是山,又是支,既不诗情,也不画意,一丝美感也没有,但是简明鲜亮,就像她这个人一样。

 

她从小学跳舞,样貌、身段和性格好像都是为了跳舞而服务似的,即使穿着校服也很惹眼的身材,男生们口中的“胸大腰细腿劲屁股翘”。她是美的,美而自知,头发染成金色,她知道金色衬她。肥笨的校服外套下摆系在腰间打一个洒脱的结,领口敞得恰到好处,浑圆饱满和纤细玲珑在视觉上互相呼应,健康而诱惑。

 

世间美人千姿百态,她美得老练,成熟,野心勃勃,避免了很多年纪比她大的人都会犯的通病,知道自己要什么,也知道自己不要什么。这样的女孩子,在学校的时候可以是舞团的领舞,啦啦队的队长,或者女生会的主席,走到了校园外,也可以是女团的扛把子,一丝不苟的街舞教练,或者叱咤风云的女强人。

 

她就是这样一个到哪里都鹤立鸡群的姑娘。

 

 

2

 

吴宣仪起初是为了给她喜欢的篮球队长加油才加的啦啦队。

 

传统家庭里养出来的传统女孩儿,初恋当然也是规规矩矩的,眉目里都是遮遮掩掩和优柔寡断的秘密,当然,在大多数眼里这叫青涩可人。她常年习惯穿着过膝裙和长筒袜,第一次换上亮片背心裙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有些羞涩,即使备上了打底裤仍然害怕不慎走光,裸露的胳膊和细腿都青翠欲滴。

 

孟美岐叹一口气,这种小女儿情态她见得多了,但像吴宣仪这么漂亮,又这么害羞的就不多见了。“你都这么好看了,还这样不自信呀?”她的语气有点儿玩笑的成分,很容易引申为讽刺。

 

她们两个是学校公认的校花,一个是美辣椒,一个是小甜心,在青春期男孩子蠢蠢欲动的小心脏里打得难舍难分,拥趸各占半壁江山,彼此之间难判高下。孟美岐当然知道这件事,吴宣仪也不可能不知道,故而她们之间好像不发生点什么,都对不起那些热情高涨地争执“谁才是第一校花”的小男生了。

 

吴宣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,对她有点歉意地笑了笑:“我可能有点不习惯,我多练练就好了。”她笑起来的时候喜欢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,不是传统美人的那种笑不露齿的含蓄笑法,一般只有漫画里的少年才喜欢这么笑,显得有点傻傻的。但吴宣仪这么好看,当然就不能只说傻,而是满怀爱意的傻白甜。

 

女孩子是由砂糖、香辛料和某些美好东西组成的。吴宣仪的成分大概是百分百纯糖。

 

孟美岐虽然怕麻烦,但她身为啦啦队长的责任心很重。吴宣仪的舞蹈功底其实还可以,当初入队的时候她站在一旁看,动作和定点都到位,表情也好,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里竟然还有点飞扬肆意的味道。那时候她穿着熟悉的校服。

 

“跳舞呢,穿什么不重要。”

 

她和吴宣仪站在练习室的大镜子前面,两个亭亭的女孩儿沉静地互相望着。“重要的是,你想通过跳舞传递什么。”

 

孟美岐要传递的是她张扬的风情和野心,吴宣仪要传递的可能是她朦胧的暗恋。可暗恋不可明说,又怎么能放进舞蹈里去铺张呢。

 

“再来。”孟美岐擦了擦额角的汗说。

 

 

3

 

等结束的时候整个学校大概只有练舞室的灯是亮的了。

 

吴宣仪平时放课都有司机接送,晓得今天要晚了,提前跟家里说好,等结束以后打电话来接。结果练舞的时候没有注意,手机没电了。

 

孟美岐一直是骑单车回家的,她推着车走出来, “要不要坐上来?”

 

吴宣仪连男生的自行车后座都没坐过,怎么好意思坐孟美岐的后座,“不用啦,这样你会很累的。”

 

孟美岐有点好笑,“那你自己摸黑走回去?”她直接得有点刻薄。她跟别人说话都会粉饰的,缓和而疏离。但跟吴宣仪却没有。

 

吴宣仪露出苦恼的表情,方才的拒绝是出于下意识的礼貌和教养,但她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,于是大大方方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:“那就麻烦山支大哥带我一程啦。”

 

山支大哥这个称号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叫的,孟美岐也不在意的,做大哥总比做小弟要好,然后就慢慢叫开了。孟美岐毫不费力地就收了这么个乖巧款妹做小弟,心里不能免俗有点儿美滋滋的虚荣心,愈发当仁不让地拍了拍后座:“上来。”

 

吴宣仪一蹦一跳地上了座,还很懂事地补了一句:“大哥受累了!”跟演电影似的。

 

吴宣仪这么漂亮,骨骼都是轻巧的,怎么会受累。孟美岐脚一蹬,自行车就载着山支大哥和她的小弟溜进夜色里了。

 

她们两个其实并不算熟络,虽然彼此都大名鼎鼎早有耳闻,但今天是第一次说上话,这会儿一前一后坐着都默不作声。孟美岐知道吴宣仪可能怕羞,主动说:“你要是觉得颠可以抱住我的腰。”

 

呀,这怎么好意思。吴宣仪没说出口,她知道在孟美岐这里客气和礼貌都没什么用。其实她并不感觉颠簸,但孟美岐都这么说了,不抱上去好像更加拂了人面子,于是从善如流地搂了上去。腰肢是意想之中的纤细,舞者的身体紧实有力,脸颊贴在后背上能感受到心跳旺盛的生机。

 

孟美岐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柔柔地飘荡着,发梢吻在吴宣仪的脸上。她的金发在夜色里也灿烂,发丝间有暖融融的香气,路灯和月色掩映下校服衬衣面料仿佛变得透明,能隐约看清里头桃红色的胸衣搭扣,晦涩又大胆,令人脸红心跳。可能是因为带着一个人的缘故,孟美岐蹬得用力了一些,小腿线条显得饱满又结实,很漂亮。女孩儿才最懂得欣赏女孩儿美好的地方。

 

等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孟美岐的额角已渗了一层薄汗。吴宣仪见不得别人流汗,给她递了一方绣着小花的绢巾。孟美岐洗练通透,一眼瞧出她有洁癖的毛病,富家小姐病中最需要小心呵护的一种,擦过以后没急着还:“洗过以后再还你。”

 

“好呀。”吴宣仪笑着,如果是孟美岐的汗,其实也算不得脏。美人的汗不都是香汗吗?

 

孟美岐把绢巾叠起来收好,很潇洒地朝她挥挥手:“明天见。”大哥的派头要做足。

 

“明天见——”

 

吴宣仪站在别墅门口对着孟美岐的背影挥手,金色的长发像一阵风一样很快消散在夜色里了。

 

下次问问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好了。她这样想。

 

 

4

 

等吴宣仪发现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。

 

十六七岁的时候女孩子都会患上一种病,这种病在学校体育课长跑测试的时候发生的概率最高,名字叫姨妈疼。体育老师都是老江湖了,真真假假的一眼就看得穿,有时候懒得说,只鼻子哼一声,反正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,还能一个月天天例假不成。

 

但吴宣仪现在是真的疼。

 

并且,这次月事来得突然,她没有准备,裙子脏了。

 

她躲在女厕的一间隔间里,疼痛、黏湿和难以忍受的洁癖在轮番作祟,她放任自己坐在马桶上,洁癖早就被糟蹋得粉身碎骨了,心里更多的是无助,她这么矜持爱干净的一个人,哪里有脸穿着明晃晃脏了一片的裙子出去。

 

一群女生走进来,说话的声音像雀鸟,快乐又明亮。吴宣仪躲在隔间里不敢出声,她该怎么办呢?在这隔间里呆一辈子吧。外头的笑谈之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,山支大哥,尾音软软的,像撒娇。孟美岐也在外边吗?

 

女孩儿的声音糅在一起,像一团糖糕。吴宣仪努力辨别着其中是不是有孟美岐。

 

“你们先去吧,我要补个妆啦。”孟美岐的声音也是甜的。

 

“好嘛,那你快点啦。”可能是Yamy。

 

于是一行人闹闹腾腾地走了,外头一边虚静,吴宣仪的手指绞着发汗,冷冷的疼还在一阵一阵地侵袭她柔软的下腹部,眼底都几乎浸湿。

 

“…美岐。”终于还是求救。

 

孟美岐肯定是听到了。她在隔板缝隙里看到一双白得很新的球鞋,“宣仪?”她们现在已经是可以亲昵称呼对方名字的关系了。

 

吴宣仪因为痛经而缓缓呼出一口气,她眼睛闭起来:“是我。”

 

“你把门打开,我进来。”

 

吴宣仪的唇膏都几乎被咬掉,因为疼痛和不安全感。但还是打开了隔间的门锁。

 

孟美岐很快看出发生了什么,她很沉着地分给吴宣仪卫生棉和纸巾,并体贴地站在门外让她把自己清理干净,“好了就出来。”

 

吴宣仪没做声。

 

“出来,我有办法。”孟美岐总是能看透她的窘迫。

 

吴宣仪扭扭捏捏垂着脑袋走出来,两只手还撑着裙子,一副不争气的落魄相。唇膏已经全被吃掉了,嘴唇泛着一点点白。

 

孟美岐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:“系在腰上遮一下。”金发女孩儿的外套底下是一片好春光,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抹胸背心,雪白的肩膀和优美的胳膊引人入胜,吴宣仪悄悄脸红了,视线不敢再往下了,嗫喏着:“这样没关系吗?”

 

孟美岐笑了,这回是好声好气地:“没关系的。我先出去,你等下再出来。”她的心一直很细的,温柔,体贴,会照顾人。

 

说着她就这么光着一对叫人脸红的胳膊很自然地走了出去,男生见了都怪叫起来:“山支大哥这么性感的吗?”眼神不怀好意地上下游走着。

 

孟美岐脖颈微微仰着,眼神半眯起来,索性把自己美好的线条露个彻底:“嗯?我哪天不性感的?”金发红唇,纤腰豪乳,性感嘛,她最会的。

 

“slay爆了!”甚至有人开始吹口哨。

 

没有人注意到吴宣仪腰间系着不属于她的外套,遮住了叫她落泪的难堪之处,像一道灰溜溜的影子一样缓缓离开了。

 

 

5

 

篮球赛要打三场,场场都有篮球队长。但吴宣仪的比赛从第一场开始就输了。

 

她穿着珠光亮片的背心短裙,跳着自信熟练的舞蹈,整个人散发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光芒来,她心心念念的篮球队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,眼神光亮而热切,却不是走向她,而是走向孟美岐。

 

“如果,如果我们赢了比赛的话,”一向阳光自信高高大大的篮球队长竟然有点儿紧张,“做我女朋友好吗?”

 

男生们最喜欢起哄了,“同意!同意!同意!”吹口哨的尖叫的都有。

 

吴宣仪就站在孟美岐的旁边,一瞬间手足冰凉,心跳剧烈。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脸色惨白,也不知道笑得好不好看,她甚至有点头晕目眩,有一种命悬一线的错觉,绳索的另一头就系在孟美岐那里。她张了张嘴,不敢去看,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孟美岐答应还是不答应。

 

“我不早恋,抱歉。”

 

她的声音好平静。吴宣仪终于敢侧过脸去看,孟美岐在很淡地笑,她的妆容艳得有点妖,眼尾缀着熏然的嫣色,嘴唇烈红,长睫毛和蓝美瞳都美得冷酷。

 

中场哨声吹响之后吴宣仪就像一个逃兵一样溃败了。她眼眶里强忍着泪水的重量,坚持到钻进女厕的隔间以后才放任哭泣。女孩子的秘密都藏在厕所里了(其实可能男孩子也是一样的)。

 

她在孟美岐面前好像一直都在败,男生们其实是更喜欢孟美岐一点的,她心里是都知道的。她除了一副好容颜以外,又有哪一点及得上孟美岐呢?她在孟美岐面前还总是出窘,舞也跳不好,经血蹭到裙子,甚至暗恋也失败。她在孟美岐面前一无是处。

 

孟美岐追出来,一路杀进了女厕,熟练地探进了似曾相识的某个隔间。吴宣仪忘记锁门,只顾着哭,两只手掩住脸,低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后脑勺,黑发像委屈的泉水一样在肩膀上洇成一滩。

 

孟美岐蹲下来,把纸巾递给她:“别哭了。”站在她这个立场上好像怎么安慰都是错。

 

吴宣仪擦掉眼泪,勉强抬起头来。她天生一对弯弯的笑眼,不笑的时候也含着笑意,即使是现在难过哭泣的时候看上去也没多少伤心和狼狈,大概连眼泪都是甜的,“我是不是很丢脸。”

 

“不会的。”孟美岐环住她细细的肩膀,顿了顿才斟酌着说:“他没有那么好。”孟美岐交际圈广,大抵知道这个表面阳光的篮球队长背后有多少风流韵事。

 

吴宣仪抽噎着:“我觉得我自己好没用哦,”她这时候伤心,已经不全是为了篮球队长了,“我知道大家怎么说我的,他们说我是花瓶。”

 

孟美岐哼了一声:“男人嘛,看谁不像花瓶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声喉婉转的狠劲,不愧是山支大哥,小小年纪谈及男人就毫不发憷的。

 

“他们看你就不像花瓶。”委屈死了。

 

“那他们看我像什么?”

 

这可把吴宣仪难倒了,手指点着下巴尖儿,想了好半天才说,“一个厉害的花瓶。”

 

 

6

 

安慰了半天,等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放课了。

 

吴宣仪遣走了司机,孟美岐也没骑单车,两个人并肩走在夕照满地的路上,分享一对耳机,一边走一边听歌。吴宣仪一直在loop一首粤语歌,一边听一边轻轻唱。孟美岐悄悄把耳机摘下来,吴宣仪唱得很轻,又嗲又软,发音惹人发笑,但是很认真。

 

吴宣仪侧过头来对她笑,甜美地指责她:“你要好好听歌啦,这首歌说的就是你!你就是金毛玲!”

 

可是孟美岐又怎么会是金毛玲,吴宣仪也不会是杨采妮,篮球队长更是连金城武的一根头发丝儿也及不上,他们只是芸芸众生,是他们自己的故事。

 

“嗯,那你就是金毛岐。”吴宣仪皱着鼻子的动作很任性,不接受反驳的。

 

孟美岐笑了,她不去反驳。她能包容山支大哥,当然也能包容金毛岐,甚至也甘愿当“厉害的花瓶”。反正她的小公主怎么说都是对的。

 

你是我一个人的金毛岐呀。吴宣仪悄悄对自己说。

 

红红的夕阳照在金毛岐的金色头发上,好像要灼伤眼球一样的灿烂。

 

 

7

 

临分别之前,吴宣仪喊住了人:“美岐~”

 

这回不是金毛岐也不是山支大哥了,就是美岐。

 

孟美岐也柔柔地回过头。

 

点了点嘴唇:“你唇膏掉了啦。”

 

“无所谓的,反正马上要回家卸妆的。”

 

吴宣仪笑弯了眼:“那怎么可以,美岐就是要时时刻刻都漂漂亮亮的嘛。”她倾身而上,香甜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。

 

“这样就好看了。”

 

樱桃味的。孟美岐想。夕阳映在她艳丽的脸庞上,好红。



8


孟美岐是一个很怕麻烦的女孩子。


但吴宣仪不是麻烦。


fin.


ps. 不管售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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